第98章
阿旺把许嘉清藏进自己怀里,小声说:“爱就是这样没有道理,我觉得我比江曲好。许嘉清,如果你不爱我,那就杀了我。佛不渡我,你渡我。”
外面传来脚步声,此时会来的只有江曲。许嘉清的脑袋瞬间清醒,恍然发现他和阿旺不清不白的姿势。立马挣扎起来,想要逃出去。
他清醒了,阿旺却像疯子。阿旺想死,阿旺捧着许嘉清的脸,把舌头探进他嘴里不停搅动着。脚步声停止门口,马上就要进来了。
许嘉清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不敢想被江曲发现,他会是什么下场。挣扎着想说不要,可嘴边的话全都化为呜咽。
阿旺的手摸向许嘉清大腿,门开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许嘉清都有些恍惚不清,就像梦游似的。玻璃碎了一地,地上全都是血。
江曲看着他笑,不知从哪掏出一包烟问许嘉清抽不抽。许嘉清拼命摇头,想要解释,可话还未出口就突然止住了——他要和江曲解释什么?
他凭什么要和江曲解释?
外面来了两个人,像拖垃圾似的把阿旺拖走。江曲抽出一根烟点燃,火光一闪一闪。
眼见他们要关门,许嘉清突然往前奔。江曲单手揪住许嘉清的头发把他拖了回来,许嘉清眼看大门并拢,他被彻底留在这儿。
江曲吐出一口烟,笑着说:“我在外面周旋,你在这里偷人?”
许嘉清刚想说他没有,就被江曲推倒在地:“许嘉清,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吗,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许嘉清抱着脱臼的手滚成一团,泪哗啦啦往下流。江曲强迫许嘉清看他,江曲说:“许嘉清,别给我装死,说话!”
许嘉清觉得自己逐渐抽离,像旁观者似的看着一切发生。
江曲把许嘉清双手绑在门把手上,又推开门,不知对外面说了什么话。很快就过来一个人,给江曲送了东西来。
还是那个喷雾,唯一不同的是,这次附带的是针管。江曲当着他的面把红色液体抽了出来,打进他的身体。许嘉清控制不住发起抖来,失语的症状终于缓解,流着泪说不要。
江曲衔着烟,烟灰扑簌簌落在许嘉清身上,许嘉清觉得自己又热又冷。控制不住流下涎水,不停扭动磨蹭,伸着舌尖。
许嘉清爱喝酒,酒量却不好。江曲拿着酒瓶,把一整瓶都灌进许嘉清嘴里。他笑着说:“清清要是撑得住,我就带你去见季言生怎么样?”
第80章 录制
阿旺被人拖到静室, 额头上有道大口,血哗啦啦往下流。他挣扎着抓住神侍靴子,神侍蹲下身子, 把他的手扯了下去。
随着大门关闭,阿旺把手放在唇上,想象许嘉清在吻他。许嘉清的唇很软,因为害怕而发抖, 抖得像筛子一样。阿旺仰着头突然大笑起来, 仁波切如果不折磨许嘉清,如何才能叫他晓得自己的好?
不远处,一辆辆黑车停在山坡。
江曲只能禁止季言生进入达那藏民居住地, 却不能驱逐他离去。季言生站在车顶遥遥望向远方, 他看不见许嘉清在那里。
领队生起柴火, 烟往天上飘。季言生觉得自己的眼睛很干,酸涩无比。烟雾朦胧中,他竟看见有人朝他们奔来。季言生以为是许嘉清,慌忙就要从车顶下去,朝前方跑去。可随着距离拉近, 那人不是许嘉清, 而是一位藏族卓玛。
央金已经很久没有许嘉清的消息, 江曲不见她,阿旺失踪了。她听说有汉人在这里,央金想来看看,这里有没有许嘉清。
季言生以为前方的人是许嘉清,央金更是这样认为。两个人都红了眼眶,季言生转身想回去,央金却拉住了他的袖子。
日落西山, 雨刚刚才停。翠草带着露珠,空气里氤氲着泥巴香气。央金初见许嘉清时,他也是穿着这件冲锋衣。央金鼻子一阵发酸,她小声问:“你来这里找人,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季言生兀的不动了,迅速转过身子,死死抓着央金。
许嘉清的手被绑在门把手上,酒和药在他身体里打架。许嘉清感觉自己熟透了,脑子也不清醒,丑态百出的在这里。
江曲给他喂完酒,又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烟。江曲把烟吐在许嘉清脸上,许嘉清被呛得直咳,呜咽着想要说话。江曲却捂住了他的嘴巴:“许嘉清,我不想听你说谎。”
许嘉清小幅度的去蹭江曲手,江曲笑了笑,许嘉清突然觉得又有希望。蹬着腿,努力摇头表达不要。
嘴唇柔软湿润,把江曲的手也沁湿了。许嘉清感觉自己要被欲望逼疯了,小鸡啄米似的吻。
江曲说:“清清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这个问题许嘉清也不知道,他的身子剧烈颤抖,手腕被绳子磨出血来,缓缓流着。
江曲顺着下巴脖颈往下摸,玩弄珠玉。许嘉清闭着眼,努力欺骗自己这都是幻觉。四周都是烟味,江曲把烟丢在地上,又踩了两脚。
远处传来细细簌簌声,许嘉清有股钝刀子磨肉,凌迟般的痛觉。控制不住流着眼泪,想把手从绳索里救出来。
脚步声再次来到眼前,江曲拍了拍他的脸。许嘉清睁开眼,江曲手里拿着一个摄影机。对着他的脸照了照,又把镜头固定在桌上。
许嘉清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江曲背对镜头,把手塞进许嘉清嘴里。江曲说:“清清,你朋友不远万里来找你,是不是该给他送个纪念品。”
红色的点一闪一闪,镜头显示正在录制。
许嘉清凝固般不动了,江曲往下摸,把袍子剥开。许嘉清恨极了江曲,他想和江曲同归于尽。可是他的手腕被束缚,许嘉清努力挣扎扭动,头顶传来骨头嘎达声。
江曲并不阻止许嘉清,他巴不得许嘉清的手废掉。江曲啃咬着许嘉清脖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后背撞着木门,发出响声。
许嘉清大腿上全是青紫淤痕,袍子被拨到一旁。他瘦极了,唯独这里有几两肉。江曲拍了一下,许嘉清兀的呆滞。
江曲把手塞进许嘉清嘴里,就着他的唾液进去。许嘉清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可江曲强迫他抬起脸:“清清这么好看,想不想当明星?”
这话讽刺极了,许嘉清夹着腿又要踢江曲。空气里一股石楠花味,许嘉清疼的受不了,把脑子都疼清醒了。
他大叫着让江曲去死,他要和季言生回家去。就算不能和季言生走,他也宁可和阿旺在一起。
江曲显然知道他死了许嘉清就会属于阿旺,掐着许嘉清下巴,威胁似的道:“你以为阿旺就是好人?许嘉清,你别忘了你是被人带来与我成婚。”
许嘉清的脑袋撞到门上,江曲一次比一次重。许嘉清流着泪,他的视线模糊不清,许嘉清感觉自己快哭瞎了。
小腹鼓起一片,江曲按着他的头,强迫许嘉清去看。撕裂般的痛觉,疼得许嘉清浑身冒冷汗。
江曲说:“许嘉清,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怀上我的孩子?”
这回不止是手,……也开始流血。江曲把许嘉清挂在那里,红白交织在一起,他们吻在一起。
许嘉清的脸色比死人还白,江曲起身把摄影机关了,这才把许嘉清放了下来。
两只手扭曲着,江曲把许嘉清抱到床上,侍官连忙带着藏医进来。
门把手上挂着绳子,地毯上全是鲜血和污浊。侍官和藏医低着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晓是如此,藏医看到许嘉清也狠狠吸了一口冷气。颤着手,想先替他把腕骨接上。
江曲坐在床旁边,把许嘉清湿透的鬓发抚到耳后面。拉萨圣庙的药效太强,许嘉清受不住,开始发高烧。
嘴里呜呜咽咽不停说着胡话,冷汗几乎把被子都沁湿了。
他的声音很小,可这里实在太安静,连呼吸声都听得见。许嘉清小声说:“回家,我要回家。季言生,你是废物吗,怎么还不来带我回家。”
江曲抚摸许嘉清鬓发的手突然停住了,神侍本就有些可怜许嘉清,暗自祈祷仁波切念在他可怜的份上饶他一回。
藏医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依旧捏着许嘉清的手。江曲说:“不用管他身上的伤。”
藏医有些听不明白仁波切的意思,江曲继续道:“这都是他自找的,他应该明白代价,这样才好涨记性。”
室内一片寂静,既然不准备救治,那唤藏医来干什么?
江曲收回手,看着藏医说:“你是达那有名的妇科圣手,我听过你的大名。”
“如今叫你来,也是有一事相求。”
藏医弓着身子,颤声道:“仁波切但说无妨。”
许嘉清好似在梦里见到危机将至,扑腾着要滚下床去。江曲抓着许嘉清头发,把他按到自己腿上。许嘉清被噩梦魇住了,不停说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