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顾许,你tm装什么假清高,我不高尚的话你又有多干净?能进到这所学校的女人哪个不是陪睡进来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真跟校长没什么他又岂会一直纠缠你?别在我面前装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啊,都是同期的,你不用在我面前演。
  看她面目狰狞,顾许不由感到唏嘘,想当初她和许莹同时考上这所小学的教师编,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也够吃饱穿暖,可她却因为校长三言两语的几句敲打就放弃了自己。
  那时,她和许莹在面试期撞上,校长先是对她说这工作政审通过也不一定能上任,又对许莹说他在教育局那边有人脉一堆巴拉巴拉,她当时连听都没听完就直接走了,政审通过不能上任这不是哄傻子的嘛?
  可许莹偏偏信了校长的花言巧语,她担心自己好不容易考上的职位会被那些有关系之人顶走,就选择主动献身。
  从那儿以后她就放弃了自己努力,认为只要玩好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却没想到没献身的顾许竟然也到岗了。
  一时许莹内心产生了极大的不公,凭什么她付出了自己才当上老师,而顾许却可以什么都不付出?
  所以她一个劲地和顾许胡搅蛮缠,其实就是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师职位真凭自身本事得来,不愿意接受顾许的高风亮节是真实存在。
  认为全世界的人都该跟她一样,顾许用手扫了扫面前的毒气,丝毫没有被许莹激怒:所以你是在承认自己陪校长睡了。
  许莹今天故意穿着裸露,目的不就是为了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在校长面前有多受宠嘛?
  顾许始终搞不懂,许莹非要跟校长那个五十多岁快要退休的老头缠在一起有什么可炫耀的。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校长临近退休还能帮她多少?一个糟老头子也值得她这样出卖自己。
  顾许不由为许莹那些年所付出的努力而感到可惜,倒衬得许莹像一条胡乱撕咬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对,我是跟校长睡了,因为他最后选择的是我而不是你!你看看你在七班,混的连条狗都不如,还装什么清高?
  总觉得顾许时时刻刻都在挑衅她,许莹神色早忘了校长叫她来干什么。
  半小时前,校长一分钟结束战斗,在床上搂着许莹抽烟。
  你一会儿去宿舍把顾许叫来,她如果说不来,你就说我扣她工资。前些日子,我三舅给我说他孩子还缺个对象。正好等顾许来了我们刚好把她送酒店成人之美。
  自校长被顾许拒绝后就一直怀恨在心,而至于什么三舅家的儿子都是他在瞎说,只是怕许莹不配合故意撒得一个谎,到时候把顾许带到酒店他再亲自上阵。
  顾许偷偷关掉怀里的录音笔,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有向教育局举报,可大概校长真有些关系,效果甚微。
  这次她有了许莹的这一番话证据链完整,打算明天整理一下就直接带去纪检委。
  她要实名举报校长滥用私权,婚内出轨,私下受贿,举报许莹以不正当手段升职,再把录音给校长老婆一份,那一定很精彩。
  哦,她差点儿忘了,还有门口当保安的校长爹,估计老头子看完又要血压高了吧。
  顾许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已经开心到冒泡,在拿到证据后不想再和许莹纠缠,直接一记飞脚把许莹踢了出去。
  心知这个宿舍是不能再住了,顾许有些头疼,因为临近学区房的房子租金都不便宜又都是老小区,她虽然早就在找,可一直没有合适的。
  不是装修太破,就是太贵,所以她一直住在宿舍,本意是剩下房租直接首付买一套,可现在宿舍她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再贵也得搬!
  支↗啦↘,被顾许反锁到门外的许莹用指甲抓门,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顾许干脆带上耳塞打开电脑着手找房子一事。
  叮铃铃铃校长催促的电话打来:【怎么还没来?】印度神油都用上了的他又在办公室等待已久,可直到药效都要发作了顾许也没来,校长不禁有些担心许莹在这儿关键时候掉链子。
  不得不说,他还是有点儿了解许莹这个人的,确实办砸了的许莹立马甩锅:【校长,不是我搞砸,是顾许说你不配和她见面,还把我踹了一脚,我心口到现在都疼呢。】
  许莹梨不花带不雨地哭诉,校长听完嘭地把手机摔至地下。
  顾许,你等着!
  昨晚织围巾睡太晚了,木棉今天打上课开始就一直犯瞌睡,用手支头也没用,眼皮跟有千斤重一般,必须要用手指撑着才不会耷拉下来。
  木棉硬撑着精神,以为自己没睡,实则粉红色眼睑被她撑起只漏出一条半不大的眼白,看上去十分滑稽,顾许站在讲台上噗嗤笑了一声,却并没有人发现。
  在梦里,木棉没有如愿和顾许亲嘴,更没有酱酱酿酿,而是被顾许抓着背课文,顾许一边拿教鞭抽她一边让她背《离骚》,背错一个字就打她一鞭,背卡壳了也打她一鞭。
  跟新加坡抽臀部鞭刑一样,教鞭在顾许手里蓄力再打到她身上,木棉还没扛两下就遭不住了。
  她唰得被吓醒,艹,这算调教吗?真是吓晕,做个梦直接把她的小癖好调教没了。
  梦里背《离骚》,梦外也背《离骚》,真他爹的难受,古人说话为什么这么绕口!咬文嚼字得,他们难道就不累吗?
  一首《离骚》背得木棉头晕,曾经一上学就是浑水摸鱼的主如今却在背文言文,木棉想如果让福利院院长知道这件事,她肯定感动到落泪,爱情真是太伟大了。
  坐等放学,还没等放学铃响学生们就已经预备好了跑步姿势,他们大半身子放低,背上书包里的校园违禁品。
  叮铃铃放学铃一响,教室前后两个门就挤满了要出去的人。
  让我先走。
  凭什么让你?
  像是刑满释放的犯人,学生们着急挣脱学校这所牢笼,唯有木棉和顾许不着急,两人心照不宣,都在等对方。
  这次等人走完,木棉不疾不徐地朝顾许走去:顾许老师,我会背了。
  她抬头挺胸地站姿彰显了此刻爆棚的自信心,顾许不敢信木棉居然真的在一天之内背会了《离骚》,就朝她投来一个单挑眉:背吧。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由于面前的顾许老是乱她心神,木棉选择闭上眼背,丝毫不知听她背诵的顾许正在盯她。
  感觉她好像又瘦了些?顾许看着木棉不敢确定,只觉得在她印象里此人貌似一直都是这么瘦,可现在却似乎是连唇瓣都薄了些。
  木棉最近没好好吃饭吗?
  确实,木棉最近吃得都是清水挂面,营养纯靠早上那一枚茶叶蛋支撑,都快给她吃得营养不良了,能不瘦嘛。
  在顾许的注视中的木棉顺利背完,生怕顾许不认账道:加vx!不可以反悔。
  顾许为人刚正不阿又怎么会不认账?她说到做到掏出手机加木棉vx,头像是一只金眼孟买猫。
  它双爪交叠放在身前,高傲矝贵的神态倒跟顾许有些相似,虽然是从山沟里走出来得顾许举手投足间的恰然自得,仿佛她生来就该做人上人,而不是生长在那样一个重男轻女的不公平教育里。
  顾许就像是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枝寒梅,冲破石层,铮铮劲骨,只等着有心攀岩的人爬过万丈崖壁,方能闻到那寒梅馥郁芳香。
  孤芳不自赏,木棉作为赏花人不会采下她的花朵,更不会拔掉她的枝桠。
  木棉会陪着顾许在石层之处肆意生长,广泛于天地之间,而不是屈居于她这一只花瓶。
  顾许通过好友验证,发现木棉头像正是她的自拍。
  照片上,木棉上半身穿着蕾丝吊带,下半身一条纯黑热裤,热裤很短刚好遮住隐私部位,腰部松垮挂着条铆钉宽腰带有些掉皮,不知是不是现在流行的做旧工艺。
  她将手机举成45°角抬头朝镜头比耶,嘴上涂得透明唇蜜还带着细闪,笑容甜美,仰拍风景一览无遗,穿得布料很少甚至有些性感,可脸上却并未涂脂抹粉,而是眼神懵懂。
  一头奶茶色假发衬得她肌肤雪白,几绺头发垂落在锁骨,连着深凹一字上纤细的脖颈,性感与甜美集为一体冲击着顾许的视线。
  脸颊腾胜一股热气,顾许只觉浑身都烫了起来,长发遮挡得耳后绯红一片,随后磕巴道:木,木棉,把头像换了。
  what?木棉不解极了,是她昨天加急拍出来得照片不好看吗?
  至少也要比她每天在学校穿着一身厚校服胖的像企鹅强吧?她费劲巴力打扮了半晚上,为了穿这套衣服在原主家差点没被冻死,结果顾许竟然让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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