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太慢了。在木棉正纠结云笙是哪里不对劲时,云笙的一只手却已经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它神不知鬼不觉,等木棉反应过来,自己却早已被人拿捏住了命脉。
  云笙!木棉从云笙身上爬起,然而爬起后却被人按着下不来身:不是说我是攻吗?你怎么能突然变卦?
  她气鼓鼓,可被拿捏住得究竟是命脉还是爽/点,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
  我哪变卦了?你不是在上面吗?云笙被凶得冤枉,若不是她一早就答应了让木棉做攻,两人怕是都等不到要解腰带的那步,木棉就被她拆之入腹了。
  我木棉刚想反驳,却又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只好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艹,我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俗话说在上面不等于在里面,木棉刚才一时遗漏说错了话,如今自然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怎么不说了?嗯?看她吃瘪,云笙在甬道的手指缓缓滑动,每一步都在昭示着危险:现在,还是我变卦吗?
  她动作放缓,却没入地更深,而另一只手则按着木棉,让她动弹不得叫苦不迭:我错了,变卦得是我,我不反攻了,我撤回。
  她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可云笙在尝过了新鲜后,却容不得反悔:撤不了,反攻是你提出来的,我觉着这个姿势就很不错。
  她似笑非笑:不如国师大人自己动动试试?
  一阵长久的沉默,云笙在床上总是爱叫木棉国师大人,仿佛只有这样,神才不会离她那么远。
  动你爹个头。老娘说得反攻是我/干你,不是你干/我!木棉在上位咆哮,云笙才终于理解了反攻是什么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啊~云笙从床上捞过自己方才扯下得腰带,随后将它轻松抛挂到木棉颈上,再单手拉住末尾的两端狠狠向下拽去。
  可国师大人连我的腰带都解不开,又该如何反攻呢?木棉被她拽得下压,感觉异物好似又更深了几分,恨不得把掌指关节都连带着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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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木棉居然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云笙你就谢谢我吧[坏笑](预收!)
  第78章
  出来点儿。木棉双手撑床苦苦坚持,为自己没做好准备的反攻行动后悔不已。
  可我喜欢重点儿。原来云笙说得重是这个重,木棉在理解后,脸霎时红成了关公,连带着全身都泛起了粉,可却已是羊入虎口。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靡靡之声不绝于耳,现在为时尚早,云笙尝到了新玩法的甜头,开始逐渐朝着这方面钻研起来。
  抬一下腿呗,国师大人。云笙跪在榻上,拿着腰带的手跃跃欲试,不禁回想起她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枯燥无味的苦日子。
  尽管当时也并不苦,可若是早知木棉会如此纵容,云笙怕是早拉着人把1080式玩遍了。
  滚。木棉浑身津汗地不配合,可架不住这半晚过去,云笙早已知道了她这人的弱点,没错,云笙又知道了。
  她将放过血的手腕故意往木棉眼前送,神情楚楚可怜:好痛。
  你少卖可怜,痛就赶紧停下来。木棉知道自己心软选择撇过头不看,可刚刚那血淋淋的一幕却始终让她难以忘怀。
  接着坚持了一秒,就把腿乖乖搭在了云笙臂弯:最后一次。
  她纵容得不像话,唾弃起自己的心理防线,可大概连木棉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对云笙可谓是一向如此。
  好的,国师大人。被宠坏的云笙嘴上答应,可实际却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放过身体未愈的木棉:我爱你。
  自那一遭后她变得极会表达,而那些过往未曾说出口的甜言蜜语则是在昨晚悉数补上。
  我也爱你。处于混沌状态的木棉听到仍不忘回应,或许人只有在经历死亡后才更懂得珍惜。
  第二日,在众人眼里已经死了的木棉复活,完好无损地被云笙拉了出来:哈喽。
  她对聚集在一起的国师府众人打招呼,可把大家伙吓个不轻。
  快来人啊!国师大人显灵了!!!众人中不知谁先行回过神嗷了一嗓子,接着又一群听到声音的人围过来。
  还真是国师大人显灵。
  国师大人已飞升上界居然还能回来看咱们,简直是咱们这等凡人之福啊!
  也不知国师大人在天界是什么神职,私自下凡会不会受王母玉帝的处罚啊。
  当中有个人担心起木棉在天上的日子,云笙这下是真绷不住了。
  你们都瞎了?没看见我妻好好站着呢吗?一群狗奴才,全给我拖出去砍了!她看向下方朝着木棉跪三拜的人,心中不由恼怒。
  妻?国师大人什么时候成主子的妻了?这岂不是冒犯神灵?
  就是,想当初主子霸占国师大人遗体,必定是另怀心思。
  云笙一句话让众人炸了锅,他们七嘴八舌,而木棉眼见他们看向云笙的目光逐渐变得不善,赶忙站了出来。
  本国师只是前几日神游去了,谁说我死了?木棉把云笙护在身后,模样颇为护崽:还有,本国师和云笙早就在一起了,你们谁敢有意见?
  她面对众人不苟言笑,被云笙从身后轻笑着抱住,姿势倒颇有些神似泰坦尼克号里男女主。
  这木棉发话,众人面面相觑,终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派出了一名代表。
  国师大人神游归来,小的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意见?只是主子她
  代表看了眼云笙,却又在众人的注视下硬逞能道:主子她性情乖张,阴晴不定,时好时坏,目中无人,举止粗鄙,怎么配得上您呢?您要不还是好好想想?
  看着云笙仿佛要吃人的眼睛,代表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说完了吗?她语气森寒,除了木棉在外的人顿时噤声。
  本国师自己决定的事,也用得着你们来指手画脚?木棉将云笙抽剑的手摁回去:以本国师看云笙就好得很。她性情骄纵有趣却又不失端庄典雅,长相貌美如花又不失清纯婉约,举止粗鄙而恰恰证明她是个性情中人。
  众人听完鸦雀无声,木棉偏心眼得简直不要太明显,可鞋是在自己脚上穿得,对象也是自己谈得,她自己都没觉得云笙不好,更不容许旁人去议论什么。
  原来我这么好啊~夫人。云笙笑逐颜开,那位代表就此逃过一劫。
  待到两人回房间用膳,木棉神游归来的消息便传遍了满京。
  云笙,我想见见雨荷。木棉嚼着嘴里甜丝丝的山楂蜜饯,而直到现在,她才真的开始爱上山楂,爱上云笙。
  吧嗒云笙放下筷子,吻走了木棉唇角的半滴桂花蜜,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木棉不爱吃山楂,却又不懂她为什么要勉强着自己吃。
  便只好在去年夏天时收集起了椴树蜜,又在秋天时采集起了桂花,接着再把两样东西融和山楂一起封上,才有了木棉如今入口不酸不涩的山楂。
  虽然我很不喜欢你提别的女人,但这次是个例外。她拉着木棉朝国师府后花园走去,而今已是晚春。
  花园里的各类鲜花耀眼夺目,它们怒放如火如荼,却也逃不过夏天降至的炎热。
  到了。云笙绕过鲜花锦簇,带着木棉走到了一片竹林,此处静谧清雅,不光没有了蜜蜂蝴蝶地吵闹,还被竹叶挡着太阳格外阴凉。
  雨荷,我来看你了。木棉在云笙的带领下蹲下身,只见墓碑上还刻着明晃晃的四个大字忠贞之人。
  霎时眼泪就绷不住了:傻丫头,我就说我不会死得,你真傻。她抱着墓碑就开始痛哭,仿佛泪怎么流也流不干。
  再哭以后就不带你来了,我把她的坟迁出去。云笙吃醋地把木棉从墓碑上拉开。
  在雨荷活着时两人就总争风吃醋,现在死了也不例外,依旧斤斤计较。
  哭都不让人哭啊?木棉梗着脖子看她,嘴上嘟囔道:难怪别人老说你阴晴不定,我还真当你多大度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小心眼。
  她伸手去拧云笙的脸,云笙也不甘示弱地掐她:瞎说,明明就是你阴晴不定好不好?刚刚还夸我来着,现在就又骂我。
  两个人在雨荷墓前秀了好一波恩爱,临走前,木棉站直身摸了摸小坟包,就像当初摸雨荷的头一样: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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