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双手箍上木棉的腰搂紧:而你给我的关心和爱,就像是从手心流下得一粒沙,在你人生漫长的岁月里压根微不足道,你可以对雨荷好,对于梦好,对任何人好,那我算什么?你平淡生活里偶尔的调剂品吗?
  她越说越激动,木棉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却还是没有回应。
  她在心里设想,如果没有原主,云笙大概会对她拥有正常的感情,但要是没有原主
  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或许当她作为快穿者顶替原主的那一刻,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接下来,我来替你说。木棉捂住云笙喋喋不休得嘴,替她总结:你先是恨我,接着又爱上了我。恨比爱提前,却没有爱更深。如今,你想爱我,但忘不掉过去,想恨我,又放不下现在。那你现在得到我了,也羞辱我了,你快乐吗?
  身为h文作家的她总结大纲到位,云笙认同地点点头。
  既然这样,你就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不用在情绪里纠结,咱俩一了百了。木棉引诱着云笙杀她,甚至只要现在能死,她宁愿接受人彘,或者比人彘更残忍的死法。
  你想都别想,就算死了,你也得跟我在一起。云笙声音骤冷地抱着木棉用膳,还非得让木棉坐她腿上。
  你幼不幼稚?我想自己吃饭都不行?木棉娇嗔,看着桌上熟悉的红果蜜饯,蒜蓉青菜和牡丹糕,觉得云笙还是有心肝的。
  只可惜她的感化和原主造得孽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
  国师大人不是说我是贴身婢女吗?那我伺候您又有何不可?云笙叉了枚腌制已久的山楂蜜饯喂到木棉嘴里,但其实木棉并不喜欢吃酸。
  只是今天这蜜饯出奇的甜上许多,原先是七分酸三分甜,现在倒了个个,变成七分甜三分酸了。
  我想见雨荷。在任由云笙喂完了这顿饭后,木棉提出了一个在她看来丝毫不过分的要求。
  只是,云笙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她神色闪过一抹不自然地推诿:过几天吧。
  这抹不自然被木棉抓住,她不乐意地掐了云笙一把:你快说,别骗我。她询问真相,云笙却突然跟脑抽了一样地反问:那你少骗我了?
  木棉缄默,说实话两人之间,她倒真没云笙坦诚,至少云笙爱她爱得真心实意,恨也恨得真心实意,而她一会儿这样一会那样。
  不管是请先生教学,还是带云笙出去玩,最终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骗取好感度。
  你胡说什么?木棉陡然心虚地撇过头,不敢看云笙那张什么都写在脸上的脸。
  为什么不敢直接回答我?她刨根问底,一对红眸寒气逼人,可假若木棉说实话,那她才是真该炸了。
  别转移话题。眼看又要吵架,木棉抬头,安抚地吻了下云笙下巴:你老实说,雨荷呢?
  明明是她在转移话题,却还要倒打一耙,云笙被这个吻整称心了,直接把事情全盘托出。
  呵。在你消失后才一月,雨荷就跟着夏淼一起私奔了。她们两个平时就你侬我侬,每日吃饭都要坐在一起不说,连上茅房都得手拉手地一起去。依我看,她俩估计背地里早好上了
  云笙脑洞开得很大,甚至用嘴叙述出了雨荷和夏淼的整个恋爱过程,然后她才拐弯抹角地说到重点:看吧,这一年的时间里人走茶凉,连雨荷都走了,只有我还在等你。
  呵呵。木棉假笑:你那是等吗?她都不想说云笙是如何对她强取豪夺,可云笙却有意去提。
  可你最终还是被我从桃花源找回来了。她吻了吻木棉带着勒印的手腕,眼里心疼一瞬,又很快化为乌有。
  事情开始变得难办起来,因为云笙只是单纯地爱她亦或者是恨她,木棉都好解决,但云笙现在是爱和恨都不彻底,所以她没办法作出任何回应。
  况且,在这段扭曲的感情里,木棉一直觉得,云笙爱上得那个她,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她,她只是爱上了那个对她好的木棉罢了。
  而且,她的官配风眠还没有出现,虽然目前《剧本》偏离,但世上总归还有这么一号未知人物。
  木棉心里下了场雨,留下些湿湿的水印,她看着云笙眼睛,觉得有些莫名熟悉,连带着云笙对她的爱,也很熟悉
  叩叩,敲门声:主子,现在已经未时,您该去校场练兵了。
  知道了。云笙重重亲了木棉一口告别,随后扬长而去。
  诶?云笙怎么不把她锁起来?是忘了吗?木棉望着自己空空的手脚,觉得云笙还是太嫩。
  锅包肉啊,看样子,我现在只可能是*尽而死了。她揉着自己吃撑的肚子感慨,即使手脚被解开,却也没想过要逃,毕竟女主光环那么强大,她逃也逃不到哪去,只会白白送*。
  大人,大人。木棉正躺着小睡,却惊闻自己屁股下传来了几声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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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这个世界大家看得肿么样啊[害羞](预收)
  第74章
  谁?她跟着声音的来源探头去看,被雨荷吓了一大跳:我的妈妈咪啊,你不是和夏淼私奔了吗?还回来干嘛?等着云笙砍你啊?
  她大吃一惊,认为如有神助又一次发挥了作用。
  对了,你和夏淼什么时候谈得?我竟然都不知道。木棉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可雨荷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和夏淼在一起的。
  大人,奴过后再给您解释,咱们还是快走吧,一会儿云笙就会回来的。她将地砖又挪开两块,确保木棉能够宽宽松松地进入隧道。
  可木棉清楚,她们这样是逃不出云笙魔爪的:别了吧雨荷,我会连累你的。
  两人一年未见,雨荷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不少,她再次煽惑木棉:大人,别担心,奴不怕死,您就跟奴走吧,一会儿可真得来不急了。
  不懂雨荷为什么要执着于带她跑路,木棉满腹狐疑:那好吧,你等等我哈,我给你拿个牡丹糕吃。
  从床下抽出身,她去桌上抓了个牡丹糕,依稀记得以前雨荷爱吃这些甜甜的东西:这暗道还挺冷。将身子匍匐着钻进暗道,才下来就顿感一阵阴凉。
  在这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只有人类所呼出得气体才是唯一热源,木棉不禁抖了一下。
  她望向四周,发现这里的暗道明显要比于梦的那条长上许多,就宛若是一条蛰伏在黑暗中的巨蚺,而此刻,她就正站在巨蚺腹中。
  暗道砖石一节一节,恰似巨蚺那可以伸缩到极致的喉管,危险异常。
  且木棉身为国师,竟从不知这国师府的地下居然是空的!原来地道在古代这么常见吗?
  木棉将手中的牡丹糕塞给雨荷,不禁顿悟,难怪电视剧里古代大户人家都要给自己挖条地道呢,合着是就算犯错被抄家了,也好歹能留下个遗孤
  遗孤雨荷泪眼汪汪地接过牡丹糕,黝黑的煤灰脸上流出几条印子:大人您受苦了。她哇得一声哭出来。
  苦吗?木棉觉着倒还好,她擦了擦雨荷脸上的眼泪,那双素净的手上霎时就染了不少煤灰:这没什么傻丫头,这都是我自找得。
  她安慰雨荷,毕竟原主又是搞人体实验又是虐待女主的,木棉觉得自己不被人千刀万剐就不错了,而云笙如今也就只是对她酱酱酿酿而已。
  虽然自来到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对她吹着彩虹屁,可一旦原主人体实验的事暴露,那些人还会尊重她,给她建神殿吗?
  大人,咱们快走吧,夏淼还在外面接应咱们呢。雨荷拿衣袖擦掉木棉手上的脏污,可她三番两次地催促,木棉总觉得事有蹊跷,还有,她这次跑路是不是也太顺利了些?
  你俩真没谈?木棉一脸邪笑地打趣雨荷,认为这次计划跟夏淼脱不了干系。
  没,没什么,没谈。煤灰只在脸上,而此时雨荷的脖子羞到通红,她春心萌动,身为过来人的木棉心下了然,只是她并不觉得夏淼是什么好人。
  雨荷一个句子三个否定,又催道:大人,咱们快走吧。
  行。木棉在她再三催促下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这次,她倒是要看看夏淼究竟在搞什么鬼。
  跟着雨荷向前走,隧道里逐渐有了火光,它们被人悬挂在石墙的烛台之上,照亮了两侧侍卫的庐山真面目。
  木棉认真打量,只见他们个个身形高大,已经远远超出了南仓国平均身高不说,就连身上穿着得盔甲,也并非是南仓国军中所用得锁子甲,而是她根本就没见过的棕色皮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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