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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施瑛鼻息一重,努了努嘴:“得提上日程了,老是抽不出空带她出去玩,见面也老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好好聊。”
敏感的事没有办法放心在电话里聊,生怕她身边有那家子的人会听到,但是到了线下见面,却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时候是放学之后路过,有时候是周末跟小朋友出来玩在这边歇一脚......
而且施瑛本身自己也很忙,大多数情况下就只能简单问问她最近的情况,不然就是给她弄点好吃的好玩的,甚至有时候自己那边不方便接待,都是直接让她先到宋阿姨这边等......
“其实也不是特别急的事,先顺其自然嘛。”宋尧安慰道。
这是宋尧的性子,慢条斯理的,听她来说,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是需要急的。
有时候施瑛就会听她的,但有时候施瑛也会被她这样的慢性子弄得更急躁。
“嗯,不急。”嘴上说着不急,但表情和语气都不像是不急的样子:“唉,不急.....”
“这样吧,要是下次再见她,我们就跟她沟通试试好吧?但是我感觉一下子跟她说太多也不行,你想先跟她说学习的事还是说我们以后的事?”
“你觉得呢?”施瑛没有主意,即使和淼淼的关系已经有所好转,她在跟与孩子沟通这方面仍旧没什么自信。
宋尧被她那担忧满满的可怜劲儿逗笑了:“我觉得都行啊,算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好,你帮我。”
事实上宋尧虽然是个慢性子,但不属于拖延症范围,相反,她的行动力一向都很好。就像她从小到大的学习从来都没有让父母操心过一样,她总能自己找到自己的节奏,妥当安排好不同学科的时间,完成并上交。
然而。
人生之中有些事的发生其实并非“安排好”与“行动力”两个词就能预判的,总有一些事,它在计划与状况之外,甚至那么具有戏剧性,能把人打得措手不及。而更重要的是,被打乱计划的人,总会比没有做计划的人更难以接受乱糟糟的后果。
接到班主任的电话时,是三月末,一个普通的周四傍晚,施瑛手头刚结束一个顾客的项目,而手机上是宋尧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说她人在菜市场,问晚上有没有想吃的菜,她买点回来烧。
施瑛有点懵,毕竟淼淼的班主任基本上不会给自己打电话,除非是淼淼那边出了什么很难解决的状况。
所以懵然之余,又是极其紧张。
“淼淼妈妈,你能来学校一趟吗,我刚刚扫楼的时候发现淼淼她还在班级里,问她她说她不想回家。”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来不及问清究竟是什么缘故,施瑛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下来。
立马抓了车钥匙去了学校,两三分钟的车程,再跑到淼淼所在的班级也不过五六分钟,施瑛急喘着气进门去,就看到淼淼的班主任顾老师正坐在淼淼的同桌位置上陪着呢。
“这是怎么了?”
顾老师看施瑛来了,就起身让出了位置:“她不肯跟我说,估计是家里的事。”
“好的好的,谢谢老师,麻烦老师了。”
“嗯,那你跟她好好聊聊吧。”
等到顾老师出去了,施瑛才坐到了淼淼身边,急问:“怎么了宝宝?”
刚还极其隐忍的孩子在妈妈来了之后,嘴巴一瘪,眼眶就红了,她转而扑到了妈妈怀里,啜泣起来:“我不想回家了,呜呜——”
“怎么了呀,谁欺负你了呀,爸爸还是谁?”
小孩子哭得也很隐忍,不是那种张嘴就哇哇大哭的类型,但小小的身子明显忍不住哽咽带来的颤抖,哭得一噎一噎的。
“爸爸打我......”
“......”
出乎意料,施瑛在听到这样的哭诉时,竟然是平静的。
但这种平静,是裹挟失望透顶的绝望。
是对一个人再也无法抱有奢求的绝望。
“他为什么打你?”施瑛忍着了,难得她在这种时候还能记得宋尧跟她说过的,相比于一个歇斯底里的母亲,孩子往往更期待一个强大且可以给予平静与依靠的母亲。
邹淼淼抹着眼泪从施瑛怀里脱身出来,然后在课桌肚里掏啊掏,最后将电话手表小心翼翼地捧出来。
手表已经不亮了,屏幕上都是碎裂的痕迹,边缘更是已经摔裂,甚至能从侧边看到里面的些许零件。
施瑛呼吸一窒,第一反应想到的是邹锦华为了不让小孩与自己通话,竟然把自己送给小孩的电话手表摔了。
但邹淼淼却啜泣着,哽咽道:“弟弟,弟弟要玩,但是我不想给他玩,他就跟我抢,妈妈,妈妈你说你给我买的东西,是可以不给别人玩的.....呜呜呜.....”抽抽噎噎的,像是几要喘不上气来似的,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他,他就去告诉爸爸,说我不给他玩,爸爸就来跟我讨,但是我想给你和宋阿姨打电话,他就很生气,把手表摔坏了......”
孩子一定是吓坏了。
这大概就是母子连心吧,相比于气愤,施瑛更能感觉到的是孩子的挣扎与恐惧。
思维被来自两边的不同的教育割裂,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懂得究竟为什么要承受来自父亲的那么大的怒火。
“他,还打你了?”在孩子面前,施瑛忍着冲天的怒火,极端克制。
“打我屁股,还用手表打我的脸,你看,呜呜呜......”终于找到了可以放心告状的人,小孩指着自己哭得通红的脸颊:“好痛。”
用手表打那估计就是用表带抽了,施瑛捧着她的脸,仔细看着摸着,虽然并没有摸到红肿的痕迹,但最终让施瑛发现了她下颚那里有一个细微的划伤,像是被手表上的金属刮到的。
施瑛心疼得要死,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结果摸摸口袋都没有找到可以为她擦眼泪的餐巾纸,最后只好用里衣的袖子轻轻地给她擦拭:“不哭了不哭了,妈妈去给你讨回公道好不好?”
小孩并没有因为施瑛的承诺停止哭泣,整个人依旧抱着贴着施瑛的手臂,说出了她所认知的事实:“你打不过他的。”
“妈妈去跟他讲道理。”
“他不讲道理的。”
“......”
也是,要真的是一个讲道理的成年人,一个讲道理的爸爸,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但是他摔坏了你的东西,就应该让他赔。”
小孩子瘪了瘪嘴,更想哭了,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让爸爸赔她一个电话手表呢,当初她想要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跟爸爸提要求。
“那......你想妈妈怎么做?”问完,施瑛也觉得自己很荒唐,居然来问一个孩子想要怎么做,换做是以前,她早就冲到邹家指着邹锦华的鼻子骂册老了。
“我也不知道......”淼淼低着头,心疼兮兮地攥着自己的电话手表,很是无助可怜。
是啊,小孩子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做呢?如果她知道,也不会选择放了学不回家,用这个最直接最朴素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那你先跟妈妈回家好不好?”无奈,想不住最应急的方法,那就只能先把孩子哄到家里去了,总不能今晚在这个教室里过夜吧:“一会儿学校的门卫爷爷就该下班回家了。”
“我可以不回去吗?”
施瑛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她说的不回去是指今天不想回邹锦华那里了。
“当然,你不想回去就可以不回去,你又不是只有一个家可以回去。”
“那爸爸会来打你吗?”就算施瑛承诺到这个份上了,小孩依旧表现得小心翼翼的,甚至抬眼看向施瑛时的神情都十分瑟缩胆怯。
“他要是真的敢打,妈妈就可以报警让警察叔叔把他抓起来!”
听到这话,淼淼终于放松了一些,她瘪着嘴,再次往施瑛身上靠了靠,像极了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作者有话说:
成年人的世界,对小孩子来说真的太难懂了......其实不管怎样,从离婚那一刻开始,对淼淼来说,伤害已经是既定的了,而接下来做的,只不过是选一个相对来说伤害更轻一点的而已,而且不管怎么选,都有可能有其他的伤害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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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养你
116. 养你
邹锦华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些年里,可算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施瑛的认知下限。
别人的离婚是缘分到头,好聚好散,她的离婚就像是张河床地下的烂网,兜头盖脸,弄得一身脏臭。
施瑛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变成这样?
恋爱的时候看着像个正人君子,讨好起来也算懂得付出浪漫,如果一切只是停留在这样的表面,或许也算一场体面的爱恋。
但事实并不是,婚姻并不是爱恋的成果,而是自私的遮羞布,得到了就不会珍惜,生活过后才现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