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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啥。”
“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这对母女的相处从一开始的尴尬生分,到现在的逐步缓和,是宋尧一点一点看过来的。
怎么说呢,说是缓和了、互动变得更自然有爱了,但宋尧还是能够感觉到,在母女这层关系上,施瑛依旧敏感得可怕。
淼淼就像是那牵一发动全身的神经痛,只要稍稍那么一扭,就能让施瑛万分难受。
“真没啥,她也挺乖的,说寒假作业已经做完一半了,过年也过得挺开心的,明天还要去做花童,到时候还要化妆穿漂亮小裙子......”施瑛平静地诉说着,好似真没有任何的不悦一般:“接下来往哪里走?”
宋尧收回视线,发现施瑛已经沿着她的指示走到了刚才那条路的尽头。
“右前方那条路,然后一直往前,有一座桥的地方,我们就在那儿玩。”
“嗯。”
从镇上最繁华的地带再往村里走,就少了很多城市化的东西了,沿路都是三四层的自建房,没有专属的停车场,很多私家车就是在家附近随便找一处空挡停下,因而本就只能容纳两车交汇的小路现在开起来也并不容易。
槐树枝干在路灯下斑驳映照着寒月,暂无环卫工人洒扫的地上已经积了不少红色炮仗炸后的碎屑,虽然不甚干净,却也让本就平淡的生活留存几分年味该有的样子。
也就两三分钟吧,这条大巷子到了尽头,就是柳暗花明的大桥,当然这桥其实也算不得大,只能说在这小桥流水见惯的s市小镇上,已经算得上大了。
“这边靠边停可以吗?”
“可以的,应该没什么人。”
桥的对面仍然是人家,这条桥所连起的也并非是往来必经的公路。
“赵家桥?”施瑛下了车,一眼就看到桥上刻着的字,不由读了出来。事实上,就是在这里呆了十几年,自己的生活圈子依旧是小的,这个镇子依旧是大的,好多边边角角她都没有去过。
“嗯,以前就是一家姓赵的员外修的功德桥。”
“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我外婆家就在前面那个浜里的。”
“唔。”施瑛歪身进车里,将后备箱打开,宋尧则是绕到后面去,将里面买好的烟花拿出来。
“唉,买了好多小孩儿玩的仙女棒,我以为淼淼会来的呢。”宋尧左右手各是一个大红袋子,看着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装了多少好玩的玩意儿。
“她没机会玩我替她多玩点吧,我看看,都买了些啥?”
宋尧擦了擦鼻子,将口袋里的两只打火机拿出来,分了一个给施瑛。
“手怎么这么凉?”施瑛先顾不上别的,倒是注意到宋尧的冰手了。
冬天的风就是再有江南的柔情也是寒的,更别说是裹挟了一股湿气的河风了,看着宋尧被吹得更外凌乱的头发,施瑛稍稍有些忧心她的身体起来:“你当心些,不要感冒了,今天穿棉毛裤了吗?”
施瑛不曾忘记,去年这个时候的宋尧,也是走亲戚的时间段,为了好看,特意少穿衣服......虽然今天是挺乖的,外面罩了一件棉服。
“穿了。”施瑛来摸她的腿时,宋尧乖乖接受检阅。
“看着怎么就这么单薄。”施瑛微蹙眉尖:“喂了你快一年了,还是不长肉,真的是......”
“不长肉还不好呀,想你女朋友吃成一个大胖子呀。”宋尧不以为意还有些得意:“欸,给你玩这个,这个好玩,能飞上天的。”
施瑛:“......”
施瑛从宋尧手里接过一个小玩意儿,定睛看,发现是个小蜜蜂形状的东西,蜂尾处还有一个指甲盖长的导火线:“这怎么玩,就放地上点一点吗?”
“嗯,我演示给你看。”
宋尧自行在小盒子里再抠出一只小蜜蜂,放到桥墩上,然后找准了导火线,一手遮风一手点火。
“你小时候经常玩?”这熟练的操作,一看就是小时候没少皮。
导火线一燃,也就半秒的时间,宋尧刚跑回施瑛身边,就听‘噌’的一声,微弱的橙光火花一飞冲天,在天上打这转瞬的旋儿后,下坠归于沉寂。
“就这?”施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以为是多大的玩意儿呢。
宋尧摸了摸脑袋:“哈哈,好像是有点普通啊......”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老手,小时候玩很多呢。”
宋尧从红袋子里又掏出了另一种炮仗:“没有啊,小时候我很少玩,这个叫冲天炮,但可以丢在水里玩,它会往水里钻的。”
像是一个如数家珍的小朋友,秀气的侧脸架着一副斯文的眼镜,怎么看都觉得好像跟这样的场景不太搭调。施瑛轻哼着笑了出来,看着‘小朋友’点燃了那根所谓的冲天炮,带着满面的期待和笑意丢进水里,在听到一声尖哨之后又是一声闷闷的炸响。
“哈哈哈,像是放了一个闷屁欸!”
施瑛笑得更开了。
跟个傻子一样,可爱。
“小时候身体不好,我爸妈冬天就不太让我在外面玩很久。”宋尧撇了撇嘴,想起那些往事,似是还有些耿耿于怀:“外婆家大年三十有个家族大聚餐,家里的小孩还没吃完饭就都跑出来放烟花了,只有我不能玩......”
“他们就到这里玩吗?”施瑛借着宋尧的活,点燃了手里的仙女棒。
“嗯,有一两次征得同意,也会出来玩一会儿,我爸会跟着一起来,没多久就会把我带走。”越是小也越有不懂事的时候,不理解父母的苦心,只觉得自己玩乐的时间被剥夺了,直到再大,就是想要再怀念,似乎也失去了喜欢的初心,变得刻意追求,也变得索然无味:“你呢?小时候玩吗?”
“我小时候就是个野孩子呀,用这么粗的鞭炮炸猪食,然后被隔壁家的大爷追着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玩的玩意儿没你们这么花里胡哨。”
萤火般的烟花小小的,风虽吹不灭但极为短暂,好似一切美好都被按下了加速键一般,在最终湮灭时给人些许遗憾。看得出来,今晚的施瑛并不是特别高兴,笑也淡淡的,愁也淡淡的。
夜深了,河风更大,偶尔卷过几重来,能推着人走两步,宋尧勾着施瑛的手,笑着从桥的这头跑到桥的那头,烟花也从这头放到那头,好似有着无限的精力,好似......也在察觉施瑛的愁绪后试图带动她开心。
旋转的小方匣子,最后的火树银花也燃烧殆尽,宋尧拍了拍手,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湿纸巾给施瑛擦手:“没有了呢。”
“突然有些安静......”除了远处零星的烟火声之外,今晚的这里真的只有她们俩在,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如今的世代,小小的烟火早已不能满足那些见过缤纷世界的孩子们了,孩子们向往更盛大刺激的欢愉,而成年人们却越发在重复且负重的生活里变得无趣且无所追求。
“不会有鬼吧?”宋尧弯着腰,将地上散落的烟火残骸一个个拾起,装回红袋子里。
这玩笑,也是有够无聊的。
“神经。”但施瑛被逗笑了,半蹲下去在宋尧的肩上轻敲一记:“吓唬小孩呢?”
“谁吓唬你了,原来这条桥上有人跳过河的。”宋尧故作深沉:“我听我妈说,是个才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后来这小伙子死的第二天,他奶奶也疯了,同一个地方跳河里死了。”
施瑛:“......真的假的?”
“真的啊,骗你干嘛。”
施瑛抬头,前后都张望了一眼,刚还寂静的深夜,一下子就变得深邃且不可测起来,尤其是那两边黑黢黢的巷子,连路灯都照不透......
“你说吧!我不怕鬼,随你怎么说!”这语气明显是要生气了:“大过年的,说这些晦气东西,真不知道你这小脑瓜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不说了。”果然被骂了,宋尧只好抿紧了嘴,继续收拾,忽而看到施瑛也蹲了下来,不由隔开她的手:“我来吧,擦都擦干净了,揣兜里暖和暖和。”
“嗯......”
冷风兜了头,将宋尧背后的帽子刮了起来,施瑛索性就替她带上了:“宋尧。”
“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突然的严肃让宋尧有些措手不及,但似乎又觉得并不意外......今晚的施瑛,确实就像是憋着什么,有苦难言。
“你问。”
“你觉得......对一个孩子来说,她想要的快乐究竟是什么......?”施瑛的神情中带着真诚的痛苦,她已经不再掩饰了,她也掩饰不住了,因为她不知道,眼下除了这个人能够为她解答一二之外,还有谁能为她分担。
生怕宋尧不懂,她打了个比方:“就好比,如果当年你爸爸没有从这里把你拉走,而是让你和姐姐弟弟们一起玩,会不会比为了你好却把你关在家里更好?”